第283章 反了天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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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話，氣的蘇老爺子高血壓直往上飈，差點兒沒犯了心臟病，“你你你——”
“爸！”蘇建凱幫著順氣。
你了半天，老爺子一口氣上來，直接吼道：“現在這不是看沒看錯的問題，現在的問題是，這事兒再不解決，蘇氏就該出問題了，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蘇氏倒下去麽？！”
他怎麽也沒想到，這老了老了，沒安享晚年也就算了，竟然還要面臨蘇氏基業毀於一旦的問題！
蘇繼軍抿唇不語。
他不好意思說，梁巧芹卻好意思說，她直接拉著蘇繼軍，同樣隱忍的道：“所以，就要把繼軍推出去當替罪羊麽？”
老爺子一怔，還未說話。
梁巧芹卻又直接怒視上了一旁的蘇建凱，“文件的事，誰偷換的，誰指使的，這事兒誰去處理！反正我們家不管！”
話音一落，她也不管其他人，直接拉著蘇繼軍走人，走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。
蘇九玉眨巴了一下眼，這是知道要撕破臉，母親不打算再忍氣吞聲了是麽？
“爸！”
“爺爺！”
蘇老爺子穩住了身形，還有點兒天旋地轉的感覺，卻也顧不上了，“你給我好好說說，文件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！”
蘇建凱打死不承認，“爸，大哥那是誣陷！這不能把責任都推我身上啊，大哥要是能拿出證據，我二話不說，現在立馬去姜氏認錯！”
蘇老爺子用拐杖重重地打著地，“反了！反了！都反了天了！”
蘇雨欣眼角餘光看著也正準備上樓的蘇九玉，她語重心長的道：“姐姐，你還是去勸勸大伯的好，蘇氏倒了對誰都沒好處。”
蘇九玉側頭，漫不經心的道：“倒不如，你去勸勸你爸，反正叔叔這負責人的時間，做的也不短不是麽？正好皆大歡喜。”
看著消失在樓梯口人，蘇雨欣冷笑了笑，蘇九玉，我看你這次還能逞能多久！
一場家庭談話不歡而散。
第三天，就像老爺子料想的一樣，過大的脫手量使得蘇氏集團的股票一開盤便直線跌停。
蘇氏集團無奈，只得先做好公關消息，安撫著股民會將此事妥善處理，表示一定會給姜氏那邊一個完美的交代，集團內部願意承擔相應的損失。
許是言辭懇切，許是蘇氏集團到底算是有根基，這公關消息還當真穩定了一部分人心。
第四天，蘇氏集團的股票，開盤總算沒直線跌停，反而像是拉鋸戰似的，上下起伏不定，明顯能看出股民們糾結觀望的心理。
畢竟，一個集團哪能不來點動『蕩』不是？
可蘇氏集團不還是這麽過來了嗎？
這都發出公關消息表示了，沒準隔天就能處理好，說不定這時候買進，還能抽底買個漲停呢！
結果，這想法剛一落，別說隔天了，當天下午一封律師函直接寄去了蘇氏集團，好巧不巧被蹲點的記者逮了個正著。
一則蘇氏集團被姜氏告上法庭的消息，迅速在各大版面游走，在觀望的人傻眼了，這這這，這不是說好的會處理嗎？難道只是一個幌子不成？
一個個人像是被警鐘敲響了似的，什麽觀望、抽底的心理，這時候碎得連渣渣都不剩！
一時間，蘇氏集團的股票仿佛變成了燙手的山芋，股民們拋得比誰都快，生怕晚了一步，那下一個被套死的就是自己了！
別說是他們，這邊，鋪天蓋地的負面消息，一則明晃晃的律師函，蘇氏集團的員工們也驚慌了，上上下下緊急開會，大大小小的會議接連不斷，就連許久不參加會議的蘇老爺子都出席了。
可見事態之嚴重。
而這幾天，蘇九玉卻是最清閑的一個，她哪兒也沒去，只在電話裏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吩咐了下去，便開了電腦同樣等待著。
電腦上，蘇氏集團的股票呈現陡坡形式的直線下跌走勢，桃花眼帶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，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清脆的敲擊著。
賬號退出又登陸，儼然是多個股票賬戶。
終於，在蘇建凱的引導之下，公司內部的矛頭順勢對準了蘇繼軍，得出的一致結論，便是將蘇繼軍推出去讓姜氏那邊的人熄火。
蘇繼軍不言不語，什麽都沒表態，甚至連公司都不大去了。
只當晚，蘇老爺子親自找上了門，前幾日還意氣風發的老爺子，短短幾天時間便像是又老了幾歲似的。
他滿是疲憊和懇求，“兒子呀，算是爸求你，蘇氏集團風光了這麽幾輩子，不能在爸手中毀了啊！”
他算是看清了，姜氏這回是來真的，先不說姜氏後面的背景，就單是因為旅游區計劃，和姜氏連在一起的眾多川市豪門，在出了這種事情上，也不可能對他們蘇家施以援手。
甚至，還有一些商場上的死對頭，還在趁機落井下石！
蘇繼軍眼中有著不忍，這幾天對蘇氏來說是煎熬，對他來說同樣也是煎熬。
若不是女兒事先打過招呼，恐怕在老爺子態度一次一次的放軟後，他早就妥協了。
一天、兩天、三天……他算了算時間，離女兒說好的一周時間也差不多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，點頭看向老爺子，“好，明天的公司會議我會參加。”
看著一直保持沈默的大兒子這時候終於松了口，蘇老爺子這時候也說不上是輕松還是沈重，只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確實是落地了。
他張了張口，想說什麽，卻最終只拍了拍蘇繼軍的肩膀，感慨的嘆道：“……只要蘇氏這次能渡過難關，爸會想辦法再給你鋪一條路的。”
看著漸漸消失在樓道的父親，蘇繼軍抿唇，在燈下站了良久，這才緩緩的敲響的女兒的房門。
“九玉啊，我答應明天去公司了。”
“明天嗎？”
蘇九玉一眼便猜出發生了什麽，也算是在意料之中，她點了點頭，呢喃的聲音緩緩傳出，“那就明天吧。”
說罷便給羅文發過去了一個消息。
第二天早上，羅文一大早便將東西送了過來，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，偏偏興奮勁兒卻還沒過，“老板，我發現我在收購的時候，還有其他人也在大肆收購。”
蘇九玉翻著被認證過的東西，隨意的道：“嗯，是我。”
“啊？！”羅文楞了一下。
蘇九玉這邊卻已經確定好了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，揮手瀟灑的走人，“幹的不錯。”
看著漸漸消失的纖細背影，羅文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，突然瞪大了眼，不對呀！
這新老板咋知道他還會玩股票這一手的？！
他猛一拍腦袋，都怪自己太久沒接手了，這突然來了事兒興奮過頭，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一件事給忽略了！
同一時間，似乎是聽說公司上頭有了決定，這一天，蘇氏集團的氛圍比起上一周的低『迷』，明顯要多了幾分精神。
就連一些原本也在偷偷拋售著股票的老股東們，這一天都齊齊來到了會議室。
蘇氏集團的會議室，這幾天不知被這些高層們光顧了多少次，不過，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。
只因為，許久不來公司的蘇繼軍這一次竟然也來了。
股東們紛紛對視了一眼，顯然已經聽說了什麽，“看來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呀。”
“早就該這樣了，這弄錯材料出了事，就該他自己負責，還偏偏要把公司給拖下水，你看看，你看看，這段時間公司股票都跌了多少！”
“是啊，當初讓他離開蘇氏的時候，我就猜到遲早會有這麽一天，果然，這剛一回來沒多久就出『亂』子了，趕緊先把這事情給解決了，說什麽我都不同意他再留在蘇氏了！”
一道道譴責的聲音越來越大，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。
蘇建凱眼底帶出了笑意，很是滿意現在這個氣氛，他暗自瞥了眼坐在自己副手位上的蘇繼軍，大哥呀，連這個位置，恐怕都是你最後一次坐了，可別怪弟弟我狠心了。
許是見時間差不多了，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，會議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，一個個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。
蘇建凱很是端著面子的道：“各位，蘇董今天身體不舒服暫時就不出席會議了，這一次的會議全權由我代為傳話。”
坐在兩側的人點頭，倒也沒說什麽，比起蘇董出不出席會議，他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
“蘇總，有什麽事你說吧，這段時間我們蘇氏集團的事情鬧得這麽大，怎麽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。”有人出聲了。
“確實要給個交代，集團不該讓沒有能力的人來做，犯了錯誤就要自己站出來，即便是蘇大少爺也一樣。”甚至有人不顧情面的點名道姓了。
顯然是蘇建凱這一脈的支持者。
這兩人一帶頭，倒戈的聲音頓時附和了起來。
“是呀”“沒錯”的話語隨處可見。
蘇建凱潤了潤嗓子，敲著桌面，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，“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，那好，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，即便是我蘇氏本家的人也同樣如此。”
一行人默默點頭，唯獨董事會上的另外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，緘默不語。
“材料的事情已經調查的很清楚，旅游區項目一直沿用的7號材料被替換成14號材料，導致項目工程出現以次充好，偷工減料的情況，姜氏集團也因此和我們蘇氏鬧僵。”
“沒錯，再這麽跌下去蘇氏遲早要完，這事今天必須給個交代！”
蘇建凱瞥了眼蘇繼軍，嘴角緩緩揚起，勢在必得的道：“大家稍安勿躁，我懂大家的心情，所以，這次的事情會由蘇負責人全權負責，並承諾不再『插』手項目的任何事情。”
蘇繼軍像是沒聽到這話似的，其他的人卻不可能當做沒聽到，甚至覺得這力度還不夠，“這樣就算了嗎？就算姜氏那邊談妥了，這段時間公司的損失誰來負責？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又怎麽辦？”
一連串的『逼』問，蘇建凱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，“當然不！為了表示足夠的誠意，我和蘇董以及其他幾位股東連夜討論，一致決定，將蘇繼軍調往京都的子公司！”
調往京都的子公司？
別說是他們，就連蘇繼軍都看了過來，想到老爺子昨天所說的會給他再鋪一條路，嘴角有一絲苦澀。
“算是戴罪立功，重頭做起，只要能將子公司發展成和本部一樣，那麽以往的一切便既往不咎，否則，便永遠不許再回本部！”
仿佛是安撫人心的做法，剛才還有一些不滿的股東們，這會兒聽到這一句話後，卻又紛紛點了點頭。
誰不知道，蘇氏子公司在京都那邊就是一個擺設，這將蘇繼軍調去那兒，要是放在古代，那就等於是流放了。
更別說這回來的條件，還是將子公司發展成和本部一樣，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！不然的話還分什麽子公司和本部嗎？
這什麽戴罪立功，也就是給蘇繼軍一個好聽的借口罷了，一個可以當做臺階下的借口。
尤其這從頭做起，這四個字可就值得考究了，擺明了不打算給蘇繼軍一個合理的職位，等去了那邊，天高皇帝遠，還是從基層做起，誰還會把他當大少爺忌憚著？
不過，人畢竟怎麽說，也是蘇家的人，怎麽也不能讓人活活餓死不是，落人口實不是嗎？
瞧，就犯了這麽大的錯誤，公司還計往不究的讓其戴罪立功，重新給了一個飯碗呢。
“可以，這決定我接受。”
“我也同意。”
“嗯，勉勉強強。”
一個個人直接替人做了決定，驀了，還擡頭一臉施舍的道：“蘇大少爺，您說呢？”
蘇繼軍一一看了過去，面無表情，“我聽你們說。”
五個字，頓時被這一行人當做了默認、接受，甚至還有股東滿意的點了點頭，嘲諷了一句，“蘇大少這是能屈能伸，識時務者為俊傑啊。”
說話間，討好的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蘇建凱，要知道，蘇董已經老了，蘇繼軍這回被派往子公司，已經算是徹底回不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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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！”蘇建凱幫著順氣。
你了半天，老爺子一口氣上來，直接吼道：“現在這不是看沒看錯的問題，現在的問題是，這事兒再不解決，蘇氏就該出問題了，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蘇氏倒下去麽？！”
他怎麽也沒想到，這老了老了，沒安享晚年也就算了，竟然還要面臨蘇氏基業毀於一旦的問題！
蘇繼軍抿唇不語。
他不好意思說，梁巧芹卻好意思說，她直接拉著蘇繼軍，同樣隱忍的道：“所以，就要把繼軍推出去當替罪羊麽？”
老爺子一怔，還未說話。
梁巧芹卻又直接怒視上了一旁的蘇建凱，“文件的事，誰偷換的，誰指使的，這事兒誰去處理！反正我們家不管！”
話音一落，她也不管其他人，直接拉著蘇繼軍走人，走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。
蘇九玉眨巴了一下眼，這是知道要撕破臉，母親不打算再忍氣吞聲了是麽？
“爸！”
“爺爺！”
蘇老爺子穩住了身形，還有點兒天旋地轉的感覺，卻也顧不上了，“你給我好好說說，文件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！”
蘇建凱打死不承認，“爸，大哥那是誣陷！這不能把責任都推我身上啊，大哥要是能拿出證據，我二話不說，現在立馬去姜氏認錯！”
蘇老爺子用拐杖重重地打著地，“反了！反了！都反了天了！”
蘇雨欣眼角餘光看著也正準備上樓的蘇九玉，她語重心長的道：“姐姐，你還是去勸勸大伯的好，蘇氏倒了對誰都沒好處。”
蘇九玉側頭，漫不經心的道：“倒不如，你去勸勸你爸，反正叔叔這負責人的時間，做的也不短不是麽？正好皆大歡喜。”
看著消失在樓梯口人，蘇雨欣冷笑了笑，蘇九玉，我看你這次還能逞能多久！
一場家庭談話不歡而散。
第三天，就像老爺子料想的一樣，過大的脫手量使得蘇氏集團的股票一開盤便直線跌停。
蘇氏集團無奈，只得先做好公關消息，安撫著股民會將此事妥善處理，表示一定會給姜氏那邊一個完美的交代，集團內部願意承擔相應的損失。
許是言辭懇切，許是蘇氏集團到底算是有根基，這公關消息還當真穩定了一部分人心。
第四天，蘇氏集團的股票，開盤總算沒直線跌停，反而像是拉鋸戰似的，上下起伏不定，明顯能看出股民們糾結觀望的心理。
畢竟，一個集團哪能不來點動『蕩』不是？
可蘇氏集團不還是這麽過來了嗎？
這都發出公關消息表示了，沒準隔天就能處理好，說不定這時候買進，還能抽底買個漲停呢！
結果，這想法剛一落，別說隔天了，當天下午一封律師函直接寄去了蘇氏集團，好巧不巧被蹲點的記者逮了個正著。
一則蘇氏集團被姜氏告上法庭的消息，迅速在各大版面游走，在觀望的人傻眼了，這這這，這不是說好的會處理嗎？難道只是一個幌子不成？
一個個人像是被警鐘敲響了似的，什麽觀望、抽底的心理，這時候碎得連渣渣都不剩！
一時間，蘇氏集團的股票仿佛變成了燙手的山芋，股民們拋得比誰都快，生怕晚了一步，那下一個被套死的就是自己了！
別說是他們，這邊，鋪天蓋地的負面消息，一則明晃晃的律師函，蘇氏集團的員工們也驚慌了，上上下下緊急開會，大大小小的會議接連不斷，就連許久不參加會議的蘇老爺子都出席了。
可見事態之嚴重。
而這幾天，蘇九玉卻是最清閑的一個，她哪兒也沒去，只在電話裏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吩咐了下去，便開了電腦同樣等待著。
電腦上，蘇氏集團的股票呈現陡坡形式的直線下跌走勢，桃花眼帶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，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清脆的敲擊著。
賬號退出又登陸，儼然是多個股票賬戶。
終於，在蘇建凱的引導之下，公司內部的矛頭順勢對準了蘇繼軍，得出的一致結論，便是將蘇繼軍推出去讓姜氏那邊的人熄火。
蘇繼軍不言不語，什麽都沒表態，甚至連公司都不大去了。
只當晚，蘇老爺子親自找上了門，前幾日還意氣風發的老爺子，短短幾天時間便像是又老了幾歲似的。
他滿是疲憊和懇求，“兒子呀，算是爸求你，蘇氏集團風光了這麽幾輩子，不能在爸手中毀了啊！”
他算是看清了，姜氏這回是來真的，先不說姜氏後面的背景，就單是因為旅游區計劃，和姜氏連在一起的眾多川市豪門，在出了這種事情上，也不可能對他們蘇家施以援手。
甚至，還有一些商場上的死對頭，還在趁機落井下石！
蘇繼軍眼中有著不忍，這幾天對蘇氏來說是煎熬，對他來說同樣也是煎熬。
若不是女兒事先打過招呼，恐怕在老爺子態度一次一次的放軟後，他早就妥協了。
一天、兩天、三天……他算了算時間，離女兒說好的一周時間也差不多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，點頭看向老爺子，“好，明天的公司會議我會參加。”
看著一直保持沈默的大兒子這時候終於松了口，蘇老爺子這時候也說不上是輕松還是沈重，只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確實是落地了。
他張了張口，想說什麽，卻最終只拍了拍蘇繼軍的肩膀，感慨的嘆道：“……只要蘇氏這次能渡過難關，爸會想辦法再給你鋪一條路的。”
看著漸漸消失在樓道的父親，蘇繼軍抿唇，在燈下站了良久，這才緩緩的敲響的女兒的房門。
“九玉啊，我答應明天去公司了。”
“明天嗎？”
蘇九玉一眼便猜出發生了什麽，也算是在意料之中，她點了點頭，呢喃的聲音緩緩傳出，“那就明天吧。”
說罷便給羅文發過去了一個消息。
第二天早上，羅文一大早便將東西送了過來，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，偏偏興奮勁兒卻還沒過，“老板，我發現我在收購的時候，還有其他人也在大肆收購。”
蘇九玉翻著被認證過的東西，隨意的道：“嗯，是我。”
“啊？！”羅文楞了一下。
蘇九玉這邊卻已經確定好了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，揮手瀟灑的走人，“幹的不錯。”
看著漸漸消失的纖細背影，羅文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，突然瞪大了眼，不對呀！
這新老板咋知道他還會玩股票這一手的？！
他猛一拍腦袋，都怪自己太久沒接手了，這突然來了事兒興奮過頭，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一件事給忽略了！
同一時間，似乎是聽說公司上頭有了決定，這一天，蘇氏集團的氛圍比起上一周的低『迷』，明顯要多了幾分精神。
就連一些原本也在偷偷拋售著股票的老股東們，這一天都齊齊來到了會議室。
蘇氏集團的會議室，這幾天不知被這些高層們光顧了多少次，不過，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。
只因為，許久不來公司的蘇繼軍這一次竟然也來了。
股東們紛紛對視了一眼，顯然已經聽說了什麽，“看來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呀。”
“早就該這樣了，這弄錯材料出了事，就該他自己負責，還偏偏要把公司給拖下水，你看看，你看看，這段時間公司股票都跌了多少！”
“是啊，當初讓他離開蘇氏的時候，我就猜到遲早會有這麽一天，果然，這剛一回來沒多久就出『亂』子了，趕緊先把這事情給解決了，說什麽我都不同意他再留在蘇氏了！”
一道道譴責的聲音越來越大，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。
蘇建凱眼底帶出了笑意，很是滿意現在這個氣氛，他暗自瞥了眼坐在自己副手位上的蘇繼軍，大哥呀，連這個位置，恐怕都是你最後一次坐了，可別怪弟弟我狠心了。
許是見時間差不多了，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，會議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，一個個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。
蘇建凱很是端著面子的道：“各位，蘇董今天身體不舒服暫時就不出席會議了，這一次的會議全權由我代為傳話。”
坐在兩側的人點頭，倒也沒說什麽，比起蘇董出不出席會議，他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
“蘇總，有什麽事你說吧，這段時間我們蘇氏集團的事情鬧得這麽大，怎麽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。”有人出聲了。
“確實要給個交代，集團不該讓沒有能力的人來做，犯了錯誤就要自己站出來，即便是蘇大少爺也一樣。”甚至有人不顧情面的點名道姓了。
顯然是蘇建凱這一脈的支持者。
這兩人一帶頭，倒戈的聲音頓時附和了起來。
“是呀”“沒錯”的話語隨處可見。
蘇建凱潤了潤嗓子，敲著桌面，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，“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，那好，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，即便是我蘇氏本家的人也同樣如此。”
一行人默默點頭，唯獨董事會上的另外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，緘默不語。
“材料的事情已經調查的很清楚，旅游區項目一直沿用的7號材料被替換成14號材料，導致項目工程出現以次充好，偷工減料的情況，姜氏集團也因此和我們蘇氏鬧僵。”
“沒錯，再這麽跌下去蘇氏遲早要完，這事今天必須給個交代！”
蘇建凱瞥了眼蘇繼軍，嘴角緩緩揚起，勢在必得的道：“大家稍安勿躁，我懂大家的心情，所以，這次的事情會由蘇負責人全權負責，並承諾不再『插』手項目的任何事情。”
蘇繼軍像是沒聽到這話似的，其他的人卻不可能當做沒聽到，甚至覺得這力度還不夠，“這樣就算了嗎？就算姜氏那邊談妥了，這段時間公司的損失誰來負責？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又怎麽辦？”
一連串的『逼』問，蘇建凱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，“當然不！為了表示足夠的誠意，我和蘇董以及其他幾位股東連夜討論，一致決定，將蘇繼軍調往京都的子公司！”
調往京都的子公司？
別說是他們，就連蘇繼軍都看了過來，想到老爺子昨天所說的會給他再鋪一條路，嘴角有一絲苦澀。
“算是戴罪立功，重頭做起，只要能將子公司發展成和本部一樣，那麽以往的一切便既往不咎，否則，便永遠不許再回本部！”
仿佛是安撫人心的做法，剛才還有一些不滿的股東們，這會兒聽到這一句話後，卻又紛紛點了點頭。
誰不知道，蘇氏子公司在京都那邊就是一個擺設，這將蘇繼軍調去那兒，要是放在古代，那就等於是流放了。
更別說這回來的條件，還是將子公司發展成和本部一樣，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！不然的話還分什麽子公司和本部嗎？
這什麽戴罪立功，也就是給蘇繼軍一個好聽的借口罷了，一個可以當做臺階下的借口。
尤其這從頭做起，這四個字可就值得考究了，擺明了不打算給蘇繼軍一個合理的職位，等去了那邊，天高皇帝遠，還是從基層做起，誰還會把他當大少爺忌憚著？
不過，人畢竟怎麽說，也是蘇家的人，怎麽也不能讓人活活餓死不是，落人口實不是嗎？
瞧，就犯了這麽大的錯誤，公司還計往不究的讓其戴罪立功，重新給了一個飯碗呢。
“可以，這決定我接受。”
“我也同意。”
“嗯，勉勉強強。”
一個個人直接替人做了決定，驀了，還擡頭一臉施舍的道：“蘇大少爺，您說呢？”
蘇繼軍一一看了過去，面無表情，“我聽你們說。”
五個字，頓時被這一行人當做了默認、接受，甚至還有股東滿意的點了點頭，嘲諷了一句，“蘇大少這是能屈能伸，識時務者為俊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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